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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0章 報覆 攻略完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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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幹嘛那麽大聲啊, 耳朵疼死了。”

林可似乎完全不在意江一澄暴走的情緒,她只是捂了捂耳朵,順帶摸了摸被銳利的吊墜發紅了的臉頰, 不滿地抱怨著。

“你耳朵疼死了?我整個人都疼死了你知不知道。”江一澄的手, 似乎要從林可軟肉掐進她的骨頭裏, 他的眼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泛紅, 透著狂風暴雨前的呼嘯。

她怎麽可以用這麽平靜的語氣向他宣布這麽一件事。

太好笑了吧,他拼死拼活地打著比賽, 滿懷期待地等待著最後的答案,結果呢?

這個人微笑著, 反手就給自己又戴了頂綠帽,還是和紀敏嘉, 他玩了十多年的好兄弟。

“林可, 我到底哪一點對不起你, 你要這麽搞我。”江一澄的情緒接近於崩潰, 他不曾想,自己當初那一句“求她搞他”的卑微哀求, 此刻真的報應在了身上。

他真的快要愛不下去了, 他是人,有血有肉,會哭也會疼的人,能夠承受的疼痛感真的已經快到極限了。

林可中途好幾次想說話, 但是江一澄都沒給她機會, 只是自顧自地陷入負面情緒裏,她冷著視線,就這麽看江一澄發洩完。

“說完了?說完了該輪到我了。”

林可的話語未有停頓,一口氣連了下去。

“紀敏嘉當時對我下藥, 你真當我會和他好上?我只是想告訴你,紀敏嘉過不了多久,就會這麽和你說,我希望你配合我的演出。”

林可的話拋出了兩個重磅消息,突然急剎車的峰回路轉,讓江一澄情緒空白了好一陣子,隨後他的目光才霎而陰沈地聚起暴風雨。

“他對你下藥?什麽時候的事,為什麽現在才告訴我。”

“你故意接近他,是為了報覆他?”

不管是哪個重磅消息,江一澄都無法接受,他的情緒沒有像之前那麽絕望,但整個人都處在低氣壓裏。

“就那一次在包間,我說不舒服的時候。”林可選擇性地回答了江一澄的這個問題。

如果林可只是普通人,或許早就中招了,但是林可因禍得福,在紀敏嘉藥物的刺激之下,在進行系統升級時,激發了血液返祖的現象。

江一澄怒而反笑,是醋罐子和其他情緒被打翻時的瘋狂翻湧。

“當時為什麽不告訴我。”

是因為不夠信任他,以至於要她自己親自出馬,單獨行動,犧牲色相麽。

江一澄氣得肩胛骨都隱隱發顫,滑落入領口的冷白鎖骨壓了翻湧起伏的顫抖。

“紀敏嘉對著你表面一套背後一套的,我也有我的顧慮嘛,十多年的感情和幾個月的感情,我哪敢賭啊,誰知道你信哪個。”

林可撇嘴,還不忘在江一澄面前給紀敏嘉上眼藥,但手卻是很誠實地摸上了江一澄的腕骨,一路往上,鉆進少年空蕩的袖口裏,捏著他的軟肉。

在氣頭上的江一澄被突如其來的酥麻感刺激得差點岔了氣,他拽住了人,兇狠地捏起了少女尖細的下巴,咬上了上去,磕到了牙的疼痛感讓林可不自覺地張嘴嘶了一聲,而洶湧的帶刺玫瑰就是這個時候紮進來的。

江一澄就像一頭狼,發洩般地咬著面前的幼崽,甚至要一口吞下去。

“我重色輕友,信哪個?兄弟能讓脫了讓我摁在床上日,還是能和我組成家庭陪我一輩子?”

江一澄咬破了林可的嘴,惹來了林可揚起來就揮下的一巴掌,他沒躲,任由林可打,露了幾分野的五官更攻氣得撩人,林可的動作楞是一慢,招呼到了人肩膀上。

她沒解氣,沒想到自己還會有被美色晃了眼的時候,於是擡腿就踹,這次,江一澄不得不躲了。

“怎麽,舍不得打我的臉,反倒踹不該踹的地方了,到時候你老公在床上不舉了,你的幸福怎麽辦。”

江一澄目光橫斜,就是一笑,他低沈了音色,脾氣在看到這個不足自己脖子高的小短腿胡亂蹬著時,頓時消了,他像是個縱容幼崽胡鬧的大家長,吐出的字句卻沒一個正經。

車都開到臉上了,林可還被人提溜起了後衣領,她像是被人拎起來的可憐小倉鼠,只能將腿踹到人膝蓋上。

不反擊回去,林可根本沒法出這口氣。

“怎麽辦?當然是,花你的錢,泡別的小白臉,揣別人的崽,上你的戶口。”

江一澄的臉頓時陰沈了下來,如果他是一只茶壺,大概現在腦袋已經直冒氣了。

“你、敢。”

他咬著牙後槽,語氣裏滿是森冷的警告。

這絕對是林可能做出來的事。

“花我的錢,那就只能一輩子都和我在一起,別的男人,想都別想。”

對啊,所以我不可能花你的錢,和你在一起,一輩子這麽長,當然要把別的男人玩個夠啊,光和一個男人過一輩子,那多沒意思。

這些話在沒把江一澄的好感度刷到滿的時候,她還是不會說的。

江一澄見林可已經安分下來,不再胡亂蹬腿了,這才轉了話題,聲音沈下。

“你打算怎麽做。”

林可咦了一聲,奇怪地看了他一眼。

“你答應得這麽快啊。”

她還以為江一澄至少得再緩好一會才會問她這個問題。

江一澄將人放下,圈在了懷裏,細長的桃花眼裏,瞳仁漆黑寒了一片,冷笑:“他敢這麽做的時候,我們兩個就已經不是兄弟。”

如果紀敏嘉要下手的是他玩過的女人中的任何一個,江一澄也只是會不爽一下,罵他幾句而已,但是林可和那些女的不一樣。

於是,在紀敏嘉不知道的情況下,林可已經親手替人挖了一個坑,就等著毫不知情的獵物自投羅網,摔得粉身碎骨。

開房的時候,林可收到了陳寧的消息,她正趴在江一澄脖子上咬得高興,自然也沒去管信息的響動,反倒是江一澄,不肯就這麽稀裏糊塗地和林可滾床單,他掐住了少女的腰肢企圖在這一片的欲海裏掙脫。

“有消息,等等。”

少年啞著嗓子,如薄荷般的煙嗓,蘇到人骨子裏。

江一澄試圖去夠林可亮起了屏幕的手機,打斷她繼續的行為。

“垃圾信息而已,管他幹嘛。”林可的另一只手拽住了江一澄繃得發緊的胳膊,輕輕一掐,少年就如貓兒般炸開,身體弓得不成樣子。

她顯然是想一舉拿下江一澄,左手沒入他敏感的發間,暧昧地摩挲,松開牙,湊近的氣息酥麻地撩撥在了少年的耳側,他發出了短促而細微的動情聲,開始墜入深淵的意志,不受自己的控制。

江一澄忘了自己最開始的目的,只能被迫地跟著林可的節奏共赴沈淪。

“我答應你之前的請求。”

只是短短的幾個字,江一澄搖搖晃晃的意識瞬間被攻擊得崩潰粉碎,他的眼睫顫顫,青鴉色上掛了一片的晶瑩,又受又勾人。

他的外形模樣太好,以至於極少在做這檔子事時親吻他們五官的林可,沒忍住親上了他淺而薄的眼皮,像是蜻蜓點水般的憐愛,轟掉了江一澄最後的防線。

“江一澄好感度滿值,恭喜宿主,攻略完成第四個人物。”

等到一場□□將近,林可已經靠在了床頭,她眼底的霧色淡褪,隱約漏出細碎月光的陰暗空間裏盡是煙花靡麗過後的氣味,但主導著這場煙火綻放的少女,精致而好看的五官卻沒有半分的留戀,反倒是冰冷而平靜。

她趁著江一澄去洗澡的功夫,打開手機,面對著陳寧的詢問時,也只是隨意地敷衍了過去,對於已經滿值好感度的魚,林可就再也懶得付出心思去對付了。

沒過幾天,紀敏嘉便給江一澄打了個電話,說要約他出來談點事,江一澄良久沒出聲,然後才報了一個地址。

“你怎麽在寧市。”紀敏嘉心裏咯噔一跳,問道。

“有什麽問題麽。”

此時的江一澄正和林可待在一起,他才當完林可咬脖頸的奶瓶,餘韻過後的賢者模式,令他的語氣淡了很多,拖長了的懶音中透露出些不爽。

“沒問題,我過來。”紀敏嘉回著,然後就訂了一張飛往寧市的機票。

當電話掛斷的時候,林可也站了起來。

“我得出門了去接他了。”

好戲要開場了,作為另一個表演者,怎麽可以缺席呢。

林可甚至特地通過江一澄的路子,找了一種藥,保證這個劑量控制在合理的範圍內。

“等等。”江一澄拉住了人,往下壓的眉透露出少年此刻不平靜甚至有些陰抑的心情。

沒等林可反應過來,她的脖子就受到了侵犯,少女嘶了一聲,就去捶江一澄的肩膀,非但沒有打疼這個人,反倒自己因為少年堅硬的肩骨而手疼。

“你屬狗的啊!松開,疼死了。”

在林可話落的瞬間,少年松開了牙,他像是極為滿意自己在少女脖子上留下的傑作,任由少女接下來的拳打腳踢,反倒將人圈在自己的臂彎裏,縱容她的胡鬧。

“可以走了。”江一澄說,他的心情略微地好了幾分。

“幼稚。”林可無語,罵了他一句後,就離開了。

林可去接紀敏嘉的前,將藥粉用溫水化開,用棉簽蘸取了些塗抹在了唇瓣上和十指上。

等到林可到了機場的時候,迎接她的是來自這個少年濃烈到如火的情感,她被人親了一圈,然後十指相扣,用最堅定的語氣向她作出了保證。

“你放心,我一定能處理好這件事,你在這個房間等我。”

陷入熱戀的紀敏嘉全然沒有那種爭鋒相對亦或是吊兒郎當的氣質,反倒是像個缺心眼的傻白甜戀愛腦。

“好。”林可嘴角翹起弧度,乖巧而安靜的模樣讓紀敏嘉又親了好幾圈,直到他的目光落到了林可脖子上泛著紅的牙印時,語氣才變了。

“這是什麽玩意。”他按上林可烙著牙印的位置,語氣變得糟糕。

這是哪條狗啃的。

紀敏嘉的眼神頓時變得恐怖起來,不得不說,這兩好兄弟,發火的時候氣場相似至極。

林可擡手,就撫上了紀敏嘉摁在自己脖子上的指骨,她輕輕勾住人,臉上的表情未變,讓紀敏嘉瞧不出任何異樣。

“之前,奶孩子的時候,被熊孩子咬得,你別多想了。”林可該慶幸,江一澄不是種草莓,而是咬得牙印。

“真的?”紀敏嘉有些懷疑,但是林可根本沒有讓他將這一份懷疑加深的機會,而是撒嬌般地晃了晃紀敏嘉的手。

“騙你幹嘛,你快點去和江一澄攤牌好不好。”

少女的撒嬌聲最容易令人淪陷,尤其是她的語氣裏還似乎透露出對之後結果的期待感時,紀敏嘉不自覺掐滅了那點心思,含糊地應了一聲,嘴角卻是不自覺地揚起。

說著不喜歡他,但是還催著他去攤牌,真是口嫌體直。

紀敏嘉這麽想著,然後就開門走了出去。

江一澄約紀敏嘉碰頭的地方是一個酒店,紀敏嘉於是順帶定了這個房間旁邊的位置,將林可安排在了這裏,等到紀敏嘉出去了,林可臉上的笑容才變得凝實起來。

她給江一澄找到的人打了個電話,然後便握著手機等著江一澄給自己發提示信息。

真是期待紀敏嘉的反應,希望他表現得絕望一點,這樣才可以一解她之前的不爽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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